作者| 黃永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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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零售企業及經銷商應該怎樣理性看待和面對查稅風波？

2021年末，風頭直蓋娛樂明星的中國社交零售網紅主播們遭遇史上最大滑鐵盧：從雪梨、龔文祥到薇婭，很多頭部網紅付出了令人瞠目結舌的偷逃稅代價，薇婭補稅及罰款總凈額高達13.41億元，超過當年娛樂圈一姐范冰冰的8億元。而在此背后，是成百上千的娛樂明星及網紅主播紛紛收到稅務局的查稅單。紅極一時的網紅帶貨主播們一夜之間淪為違法人員，這背后究竟隱藏著什么問題？

《知識經濟》雜志邀請到專業為企業提供稅籌服務的廣東快商科技有限公司創始CEO華少先生，由他來解讀網紅主播查稅背后的隱情，以及社交零售企業及經銷商應該怎樣理性看待和面對此次查稅風波。

廣東快商科技有限公司創始CEO 華少

網紅主播的查稅背景

知識經濟：從雪梨、龔文祥到薇婭，社交零售網紅們被查稅的大背景是什么？

華少：其一，據統計，整個中國電商在2021中國零售領域占比高達52.1%，其中直播電商突破2萬億元，已經成為中國重要的經濟產業領域之一。但是，電商行業，尤其是直播電商行業的納稅貢獻與其GDP占比卻非常不匹配。高收入群體本應該承擔與其收入和地位相匹配的社會責任，但雪梨、薇婭們卻長期習慣性采用不合理的方案極端籌劃避稅，虛構業務，將勞務報酬所得轉換成經營所得，濫用國家稅收政策核定征收。

其二，在當前國際國內形勢之下，中國經濟大環境脫虛向實，鼓勵穩定和發展實體經濟，科技興國。明星、網紅等過度依托娛樂化的經濟亂象，容易給年輕人帶來負面的價值觀引導。

其三，2021年8月17日，中央財經委員會第十次會議強調，要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在高質量發展中促進共同富裕。在共同富裕的國策下，加強和規范稅收征管是實現社會財富更合理分配的重要手段之一。

知識經濟：以上高收入網紅以前是怎么樣處理自己的稅收問題的？究竟有什么問題？

華少：在稅收洼地成立個人工作室（個人獨資企業），再利用當地的稅收核定政策，低稅負完稅，是此前許多網絡主播進行“稅務籌劃”的常見操作。這種操作的前提是，以前各地政府以經濟發展為重，稅收管理較為寬松，讓很多在灰色地帶的稅籌方式蒙混過關，甚至慢慢發展成為某種行業競相效仿的默契。

或許有人不理解為什么薇婭有工作室（個人獨資企業）有團隊，她直播帶貨的收入還要算作個人勞務報酬？關鍵在于其設立的多個個人獨資企業在稅務稽查中是否有真實的員工和對應產出的投入成本與資產，以及是否開展實質經營活動。如果沒有，她通過設立個人獨資企業以經營所得納稅并且通過核定征收降低稅負，就會被認定是套利政策，不足以支撐其與謙尋公司的實質獨立經營與業務合作關系的事實，最終被穿透為個人勞務報酬所得，適用于最高45%的個稅稅率納稅。

知識經濟：為什么現在才開始集中倒查網紅主播的稅？

華少：網紅直播們的稅籌處理方式類似于以前很多娛樂明星，而娛樂圈的收稅整頓早幾年就因整體風氣問題引發，從范冰冰到鄭爽，如今蔓延到了一夜之間暴富起來的網紅主播領域。

2021年9月18日，國家稅務總局辦公廳發布了《加強文娛領域從業人員稅收管理通知》，要求進一步加強文娛領域從業人員稅收管理，對明星藝人、網絡主播成立的個人工作室和企業，要輔導其依法依規建賬建制，并采用查賬征收方式申報納稅?！锻ㄖ分忻鞔_說明，對2021年底前能夠主動報告并及時糾正涉稅問題的，可以依法從輕、減輕或者免予處罰；對稅務機關調查核實和督促整改工作拒不配合的，要依法責令限改，并提請行業主管部門和行業協會協助督促糾正；情節嚴重的，要嚴肅依法查處。

據稅務部門表示，《通知》發布后，各地稅務部門也向相應人員傳達了相關政策，許多明星藝人、網絡主播納稅人進行了自查補稅。但在這種情況下，仍然有很多人并沒有認識到事件的嚴肅性，仍然試圖拖延、隱匿納稅。稅務部門不得不從雪梨、薇婭等頭部網紅開刀，果斷懲處并曝光，震懾行業，讓整個領域的稅務征收盡快進入規范化。

查稅是否會波及經銷商

知識經濟：有人說薇婭等網紅面臨的問題，將“與表演者、設計師、插畫師、作家、乃至水管工、開鎖匠等2億靈活就業者是一樣的”，那這些靈活就業者是否都將面臨這樣的查稅問題？

華少：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們首先需要了解：核定征收是否將會全面取消？中國很大，地區發展不平衡，納稅人管理水平也參差不齊，對于收入金額小、不能獨立健全核算的納稅人，無論是從鼓勵小微企業發展，還是從征管效率角度來講，核定征收方式繼續存在的客觀條件還在，但是要注意其適用的條件。

隨著各種網絡平臺的發達，靈活就業的人員越來越多，他們的收入來源構成較為靈活、復雜，收入也相對較少，本身在鑒別收入和征繳稅款方面存在難度。他們與網紅主播本質上是有區別的，所以，一般情況下他們具備繼續使用核定征繳稅款的理由。隨著我國經濟大數據平臺逐步完善，對靈活就業人員的稅收及時監測能力也會不斷提高，征稅也將越趨精細化、規范化。但本著藏富于民、共同富裕的國策，我相信個稅改革也將很快提上日程，靈活就業者的收入也將得到保障。

知識經濟：社交零售代理和分銷人員是否屬于靈活就業者人員？他們也面臨查稅問題嗎？

華少：靈活就業其實不是一個新的概念，它泛指在勞動時間、收入報酬、工作場所、保險福利、勞動關系等方面不同于建立現代企業制度基礎上的各種形式就業。從上述定義看，社交新零售代理與傳統的就業形式明顯不同，屬于靈活就業人員?！秶鴦赵恨k公廳關于支持多渠道靈活就業的意見》（國辦發[2020]27號）提到，靈活就業是勞動者就業增收的重要途徑，對拓寬就業新渠道、培育發展新動能具有重要作用，由此可見，國家是鼓勵社交新零售創造出靈活就業形式的。但是，依法納稅是每個公民應當履行的義務，從稅務的角度看，靈活就業者或網紅沒有差別，故無論是靈活就業人員或網紅，都要正視自身的稅務問題，切莫抱有僥幸心理。

知識經濟：社交零售企業中，直銷的團隊領袖、微商的高級代理、社交電商的團隊長，這類高收入人群，是否也面臨被查稅的風險？

華少：這里需跟大家強調的一點是，國家對高收入、高凈值人士的稅務監管從未停止過。國家加大對高收入者的稅收調節力度，有利于調節收入分配，促進社會公平正義與和諧穩定，促進共同富裕。從《關于進一步加強高收入者個人所得稅征收管理的通知》（國稅發[2010]54號）、《關于切實加強高收入者個人所得稅征管的通知》(國稅發[2011]50號)不斷強化高收入人群的監管，到《納稅人分級分類管理辦法》（稅總發[2016]99號）對高凈值、高收入人群的精細化監管，再到CRS海外金融賬戶信息共享與交換的實施，這些政策實施體現國家對高收入者個人所得稅征管的不斷強化和完善。

隨著國家不斷提升的稅務征管能力，直銷團隊領袖、微商的高級代理、社交電商的團隊長等高收入群體稅收違規行為將不斷被發現查處，從而引導他們承擔與其收入和地位相匹配的社會責任。

高收入代理商應如何完稅？

知識經濟：這些高收入代理商的稅務處理在以前是怎么樣的？如今形勢下，這種節稅的方式還適用嗎？

華少：對于零星收入或低收入的代理，目前主要是通過靈活用工平臺解決他們的稅務問題。對于高收入代理，主要還是通過設立個人工作室或者個人獨資企業，再利用稅收核定政策，以較低的稅負處理稅務問題。畢竟，現在的核定征收政策還是客觀存在且適用的。

但是，我們在整個稅籌管理的過程中一定要堅持合法、合規，在賬務上實現規范，即使以后稅收政策有所調整，我們也能經得起查驗。因此，哪怕是小微的代理商，我們也會根據他們的實際情況給出合理的建議，比如收款納稅采用專戶、公戶，根據實際情況系統申報成本入賬（快商科技旗下開發了簡易記賬系統可以讓用戶輕松操作）；對于收入更好的群體，我們會建議設立有限公司并配套對應的經營實質所需。

知識經濟：社交新零售企業應該怎樣帶領代理團隊來防范稅收上的潛在風險？

華少：對于社交新零售企業而言，為其代理團隊注冊商事經營主體和依據納稅，是第一要事。

首先，經銷商注冊成為商事主體，是直銷企業或電商平臺及經銷商依法合規經營的要求。2019年1月1日實施的《電子商務法》第十條明確規定，除個人銷售自產農副產品、家庭手工業產品、個人利用自己的技能從事依法無需取得許可的便民勞務活動和零星小額交易活動外，電子商務經營者應當依法辦理市場主體登記。2021年3月15日，國家市場監督管理總局頒布《網絡交易監督管理辦法》，明確規定年交易額（含不同平臺多家經營）累計超過10萬元網絡交易經營者應當進行市場主體登記，持照經營。

其次，經銷商注冊商事主體是依法納稅并降低經營稅負的必要途徑。盡管經銷商作為個人也可以自行完成納稅，但個人自行完稅與注冊商事主體（個體戶）相比，有辦理手續復雜，開票金額和開票類型受限，以及不能享受稅收優惠造成稅負高等缺點。以個人銷售商在廣州開具銷售商品發票為例，目前有不成文規定：一年開票次數不超過12次，總金額不超200萬元，且個人只能開具普通發票，不能享受月收入低于15萬元則免征增值稅稅收的優惠。由于經銷商個人自行完稅存在諸多缺陷，造成經銷商個人納稅意愿低，從而給經銷商個人及社交電商平臺帶來稅務風險及平臺監管風險。

最后，選擇合適的商事主體組織形式。不同商事主體形式的稅負高低不同，有限公司經營涉及的主要稅種有增值稅、企業所得稅和個人所得稅；個體戶經營涉及的主要稅種有增值稅和個人所得稅，比有限公司少了一道企業所得稅。而且個體戶的稅務征管比有限公司寬松，個人所得稅一般采用核定征收方式，故個體戶的稅負遠低于有限公司。同時，不同商事主體形式的運營成本費用也不同。商事主體的注冊運營，需要租賃注冊場地，工商注冊登記、銀行開戶、納稅申報、發票開具和代理記賬等服務支出。注冊有限公司，因其財稅規范要求高，保持正常的運營費用通常在1萬元/年以上；注冊個體戶，因其財稅管理較為寬松，運營費用較低，比如通過快商科技注冊線上個體戶，則成本在1000元/年以下。

如何選擇專業稅籌服務？

知識經濟：薇婭丈夫董海鋒在致歉信中聲稱“所有稅籌都是騙人的”,這該作何解讀？

華少：影響稅務籌劃的效果有很多因素，也不能夠完全歸究于服務機構，當然也不排除他們真的遇到半吊子的“江湖郎中”，被推坑里了。從我們的服務經驗看來，稅務籌劃方案的選擇與效果，影響的主要因素如下：

1、企業財務基礎薄弱，無稅務風險管控能力。微商、社交電商、網紅直播等新經濟是最近幾年新興起來的商業模式，目前正處于野蠻生長到逐步規范的過程。野蠻生長起來的企業，普遍沒有現代企業的經營理念和管理制度體系，財務基礎更是薄弱，很多企業的財務基本就是老板娘兼出納，記賬外包給代理公司，稅務風險管控能力基本為零。再合規的稅籌方案，如果沒有良好管理基礎、風控能力和雙方的信任基礎，在執行過程中都很容易出現偏差，從而經不起查驗，產生稅務風險。

2、企業老板貪念過重，鋌而走險選擇高風險的稅務籌劃方案。老板在選擇服務機構時，通常會“貨比三家”，然后選擇自認“性價比”最高的服務機構。專業正規的服務機構收費通常比較貴，有時方案的節稅效果不明顯不說，實施過程還復雜，比如落地過程需要企業盡調、業務規范、組織架構調整、系統調整、成本分攤、轉讓定價等一系列操作，耗時耗力。但一些“野雞”機構，不但收費低，“節稅”效果明顯，實施起來還簡單，比如在某某地區成立一家個人獨資企業收款納稅就完事。這種情況下，老板們明明知道專業機構節稅20%的方案是合法合規的，“野雞”機構節稅90%的方案是違法的，但還是禁不住利益的誘惑，加上僥幸心理作祟選擇冒險，最后聰明反被聰明誤。

3、企業老板不懂稅法，無鑒別能力，隨大眾做稅籌。很多企業老板做業務是一把好手，但說到稅務就懵了，自身又沒有強力的財稅團隊支撐，只能任由“野雞”服務機構擺布，不斷埋雷。很多“野雞”服務機構常常宣傳“某某明星、某某網紅就是請我們做的稅籌，在上海、杭州等園區注冊個人工作室稅負由40%降到3%，一點問題都沒有?！边@些方案不是沒有問題，而是時候未到，現在到了爆雷的時候。

知識經濟：企業是否需要稅籌？合理合法的稅籌應該是怎樣的？

華少：企業經營需要稅籌，是毫無疑問的。哪怕是知名央企，也會找專業稅籌機構提供支持服務，一方面規范稅務防范風險，另一方面降低企業經營成本——因為節稅等于直接增加企業的凈收益，與降低經營成本具有同樣的意義。

當然，稅務籌劃又是復雜的，學術上定義稅收籌劃是一門融財務會計、稅收學、法學和管理學等為一體的綜合性學科。稅務籌劃是一種長期行為和事前籌劃活動，更需要結合企業具體情況實施。故稅務籌劃方案一定是千人千面的，必須由專業的服務機構進行。

隨著稅務監管的規范化，很多地方對企業和個人納稅的要求也越來越精細化，比如很多地方希望本地靈活就業人員能夠在本地注冊商事主體從而實現本地完稅，這也考驗稅籌服務機構的實力和專業性?？焐炭萍家恢倍荚谂ν晟拼朔矫婀ぷ?，預計在2022年將在全國25個省市落地，滿足全國電商從業者本土化業務布局。

知識經濟：近期很多直播帶貨機構面臨稅務問題，你們有何建議？

華少：首先，網紅企業應當展開自查，排查風險，降低損失。網紅企業確有薇婭案所涉問題的，應自覺開展自查補稅，爭取免于處罰的寬大處理。2021年9月及最近各地方稅局發的通告中，均表明明星藝人、網絡主播在指定期限前向稅務部門主動報告和糾正涉稅問題，稅務部門將依通知要求從輕、減輕或者免予稅務處罰。要知道，根據相關法律規定，對偷逃稅的可處50%到5倍罰款，大家一定要抓住這次寬大處理的機會。

其次，對于無法識別自身稅務風險的網紅企業，應聘請專業的服務機構協助，對公司的業務進行梳理排查，合理補稅，排除風險。

最后，公司要對業務進行重新梳理和安排，進行合法合規的稅務籌劃。對企業已經發生的“存量”業務很難再去干預，但對于以后的“增量”業務，我們還是可進行適當規劃，選擇合理的經營模式，以適當降低經營風險和整體稅負。價值鏈的拆分與重組，稅收優惠的利用，地區招商引資獎勵政策的運用，實質運營的支撐等，這些都是常見的稅務籌劃方式。

如何面對大數據時代的納稅

知識經濟：大家非常關注“金稅4期”的來臨，它會帶來什么樣的根本性改變嗎？

華少：新的稅收征收管理系統將充分運用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新一代信息技術，從而實現智慧稅務和智慧監管，“非稅”業務實現更全面監控；各部委、各銀行等參與機構搭建信息共享通道；企業相關人員基礎信息、企業納稅狀態、登記注冊信息核查；“稅費”全數據全業務流程“云管理”，為智慧監管、智能辦稅提供基礎條件。

各部門基于大數據的數據共享，可以實現每個市場主體全業務、全流程、全國范圍內的“數據畫像”，未來每一家企業在稅務部門面前都是透明的。

數據更加精準，所謂的精準就是說隨著數據越多，畫像越準，涉稅風險也越來越明顯。比如說稽查，先歸集疑點數據，發現風險點，稽查局再“按圖索驥”去稽查，實際上就是將稽查過程變成了“查證系統篩查的風險點”的過程。

這一切的實施意味著企業越來越多的數據將被稅務機關掌握，全方位、立體化的監管令企業在稅務上“動歪腦筋”的想法也會一去不復返。

知識經濟：那我們應該怎樣應對這樣一種本質上的變化？

華少：對企業來說，要謹慎對待任何一個納稅事項的申報，確保數據真實，申報及時。平常積累的風險點越少，大數據越分析不到，這樣的企業才是安全的；未來監管會越來越嚴，越合規的企業，發展越不受限制。企業要不斷適應變化，用技術和管理降本增效，同時學會借力，咨詢專業的財稅服務機構，采用合法的稅務籌劃來降低企業稅負，規避企業運營中的稅務風險。

對財務來說，要重視外部的涉稅事項，不斷學習專業知識，以提升專業的財稅風險控制和應對能力。

對個人而言，個人的房產、銀行、交易等數據都被掌握在稅務局的大數據庫中，隨著國家對個人的稅務監管越來越嚴，一定不要抱有僥幸心理，一切以規范為重。

知識經濟：2022年3月1日開始，微信、支付寶收款碼將不能用于經營性收款，這對社交零售行業有何影響？

華少：隨著2022年3月 1號開始，個人微信、支付寶賬號不能做經營收款，收款需要商戶號，數據將被監管認定是經營收入或勞務所得收入。那么，所有的直銷商、微商代理、社交商業推廣員、網絡交易從業者、線下商戶都需要納稅了。

這一點必須重視，因為目前淘寶系已經傳出，所有淘寶系的淘客都要開始交稅并且被要求追查兩年。

相比45%的個稅，采用個體戶做收款主體納稅完稅，如果可以核定征稅將大大降低稅負；哪怕要查賬，起碼可以做成本抵扣，也能達到降低稅負的效果。

知識經濟：這次集中查稅事件，是否意味著以前很多處于模糊地點，或者說灰色地帶的節稅避稅方式行不通了？

華少：大家一定要有個清醒認識，國家在稅制上沒有模糊點，沒有灰色地帶。我國公民以前納稅意識相對比較薄弱，但隨著國家稅制不斷完善，監管不斷嚴格，不正當的稅收籌劃之熱終會退潮，我們只能秉承合理合法稅收籌劃，反對沒有底線的惡意籌劃。

正確合理地使用稅籌，可以為企業降低稅負，查稅雖然短期會有陣痛，但長期來講肯定是有利于產業健康發展的。畢竟，誰不愿意堂堂正正，沒有后顧之憂地掙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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